摄影师、旅行家、野心家、巴黎史学家、院士。用钢笔尖写作,而居斯塔夫多用鹅毛笔。为 [[《巴黎杂志》]] 审查了《包法利》。如果说布耶是居斯塔夫文学上的另一个自我 [原文为法语],杜刚则是他社交上的分身。因在自己回忆录中提及居斯塔夫的癫痫而被逐出文坛。([[布拉斯韦特的庸见词典]])
福楼拜有三个好友。普瓦特凡年纪最大,生于 1816,老大哥,也死得最早;布耶 1821,和福楼拜同龄;杜刚最小,1820,只比福楼拜小一岁,但晚十四年去世。杜刚活着时,其他三人都已经入土多年。很多事情他拥有回忆和解释权。
杜刚和福楼拜是在巴黎学法律时结识,他们一起住在 [[巴黎拉丁区]]。两人去便宜的饭店吃饭,在咖啡馆纵谈文学。后来杜刚和洛朗一起主编杂志,一路做到法兰西学院院士。福楼拜在词典里这样形容那个地方:学院院士都是老人,戴着绿色塔夫绸的遮阳帽。
杜刚也写过一本“文学回忆录”,在福楼拜去世后出版,厚厚两卷,至今没有完整的中文译本,以后应该也不会有。为了避免混淆,我倾向于叫它“杜刚回忆录”。福学家总是引用这本书,毫不客气,但不怎么待见它的作者,认为要不是福楼拜,没有人记得杜刚。
回忆录将福楼拜从圣安东走向包法利的转机,归功于杜刚自己和布耶,从 [[圣安东之夜]] 到 [[梅毒之旅]],他都没有缺席。但福楼拜、布耶半点儿也没有提到过杜刚的故事。虽然也有忘了、不在乎的可能,但二比一,杜刚所说不属实的可能性更大。
尽管如此,他的故事仍然很有趣。